大学校长可以从第一起因仇恨言论被开除的现代案例中学习什么

(SeaPRwire) –   在校园上发表言论应允许什么程度这个问题已经引发了极大争议,在哈佛、宾夕法尼亚和麻省理工学院的校长无法明确表示在他们学校鼓吹种族灭绝犹太人是不允许的时,争议达到高潮。随后的骚乱促使宾夕法尼亚大学校长M. Elizabeth Magill辞职。

虽然这些校长的回答让许多美国人感到震惊,但它们反映了大学一直如何规范大部分言论。它们将校园视为思想的市场,校方作为中立的调解人,校内各成员选择赢家和输家。大学保护这个市场,只针对个人成员的骚扰性言论进行干预。否则,它通常不会决定什么是可以容忍或可取的——市场决定这一点。不受欢迎或令人不安的言论,管理层希望它会自然消亡。

然而,在这次听证会之后,大学有了另一种选择。它们可以采纳一种更早期的言论理解,在此理解中,大学社区的价值观在更大程度上影响什么是允许和受欢迎的。1990年,布朗大学首次开除一名学生违反“仇恨言论法”就是采用的这种自由言论观念。这起案例提醒我们,重视社区原则同时也重视(甚至高于)市场心态的重要性。

1989年,布朗大学像许多同级院校一样,收紧了“仇恨言论”的规则,以遏制日益增长的种族主义。普罗维登斯犯罪率上升的焦虑情绪引发了白人学生可能在校园组建一个秘密的三K党分会的谣言,并向全国三K党寻求保护。4月,布朗大学的一栋宿舍被贴满了白人优越主义宣传材料;其中一张传单写着“保持白人优越主义!加入布朗大学三K党分会!”

这起事件立即给新任校长瓦尔坦·格里戈里安带来挑战。他是对理想化的大学社区充满热情的捍卫者。宿舍遭到破坏后,格里戈里安告诉一群愤怒的教职工和学生说,种族主义在布朗大学没有立足之地。尽管他作出了这一声明,但情况继续恶化。学期结束时,几名黑人学生收到了充满种族侮辱的骚扰电话。格里戈里安回应说,将“严格起诉并立即开除”任何“试图引入或推广种族主义”的人。

1989年秋季情况没有好转。新生入校时,一名带着父母的箱子的黑人女生报告说听到有人用种族侮辱性词汇喊话。两名白人学生声称被一群黑人青年袭击。布朗大学的学生报常描述校园里到处都是流窜的黑人帮派,抢劫和攻击白人学生。校方安保部门对“行为可疑”的黑人男性实施身份证检查。10月20日,情况达到高潮,布朗大学取消了一个黑人兄弟会举办的放克之夜活动,校方担心可能发生种族暴力事件。

格里戈里安果断采取行动遏制种族主义引发的危机。作为一个新来的布朗大学校长,他明白尊重对话和智力辩论需要实施新的社会规则。这与他个人和政治立场都不谋而合。作为一个生于伊朗的亚美尼亚裔移民,他感觉自己之前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受到歧视,因为外国背景。他还倾听校园各界呼吁以反种族主义为新规则的核心。新兴学生运动如反种族主义和同性恋联盟也在推动这一方向。该组织将其要求标题定为“布朗大学良心备忘录”。据报道,格里戈里安认真对待学生,并利用与各界对话以及自己的道德判断重塑行为准则。

这样做,他走了一条非常细致的线。当当地NAACP要求一名艺术史教授从教学大纲中删除《》时,格里戈里安拒绝干预,让这名教师暴露在外。当这名教授取消放映时,格里戈里安辩解说,他“必须尊重教授指定的内容或取消的决定”。

这起事件加剧了人们对他言论自由立场的担忧。学生报编辑呼吁更多的言论,而不是更少,并希望布朗大学“谴责种族主义——但不惩罚让人感到冒犯的言论”。

但格里戈里安与校内各界进行对话,并利用这些对话以及自己的道德判断,在1989年秋季重塑行为准则。新规则规定,校内任何成员不得以“种族、宗教、性别、残疾、民族或性取向”为基础,对“另一个人、群体或人类类别施加不当、侮辱、威胁或贬义的行为”。根据这些规则,一些言论在同学或校内使用时,其残忍程度等同于“战斗性言论”,将受到惩处。

格里戈里安希望新的规则可以赋予管理层和纪律委员会约束校内种族主义言论的权力,避免社区进一步分裂。这也可以表明他自己的原则。

1990年4月,一起事件把新规则付诸实践。一名大三学生道格拉斯·汉恩在庆祝生日时醉酒,闯入布朗大学一栋新生宿舍的中庭,开始高喊反黑人的种族侮辱词汇。一名新生呼喊让他安静时,汉恩用同性恋贬义词回应。然后,注意到一个以色列国旗在窗户里,他又补充了一句反犹太主义表达。几名学生上前制止汉恩,将他从中庭赶出去。他愤怒地告诉一名黑人女生:“我父母拥有你们这些人。”

这不是汉恩的首次违规。一年前,他曾在一个兄弟会活动上用同样的种族词汇辱骂一名黑人学生。学校当时强制他参加种族关系工作坊并接受酗酒治疗。

一旦确认汉恩就是中庭事件的肇事者,布朗大学警察和安保主任约翰·库普雷维奇告诉学生报说,“所指控的言论”根据州法“不是刑事违法行为,因为它们最初不是针对某人的”。

然而,格里戈里安看到汉恩的行为明显违反了修订后的行为准则中的反骚扰条款。当一名学生记者问及汉恩的第一修正案权利时,校长问道“那些受骚扰的人的权利呢?那些凌晨2点被吵醒的人的权利呢?”他提醒记者者,1978年著名的《》确实获得允许,并在公共场所演出,所以人们必须自愿参加。相比之下,汉恩离主广场远远,这一长期用于抗议的场所,他无意中进入了一个安静的内部绿地,用声音侵入宿舍房间的隐私,将骚扰行为与受保护的政治言论区分开来。

当本科生纪律委员会通过开除汉恩时,格里戈里安“确认了这一决定”,尽管这带来法律和政治风险。他知道,开除是永久和不可撤销的。尽管如此,大学致力于公正和社区,这一结果是必要的。这也将安抚校园,表明校长能够区分是非,并采取行动保护社区。正是出于这一确认,格里戈里安遭到全国媒体的抨击,被称为“政治正确的代名词”。《哈佛 crimson》编辑部批评说……

这一决定在当时来说是个例外,在后几十年中,大学对任何言论都越来越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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